〖YOI/维勇〗打工的尼基弗洛夫先生以及被搭讪顾客

木姜子:


  • 和 @MiEn_做个YOI吹 太太一起约的画手写手设定问卷之——老顾客与新服务生篇





      挂在门框上的小铃发出叮当的声响。




     算不上多大动静,但足够能让几位把自己深深陷在沙发椅里无所事事的顾客抬起头,用好奇的目光看来者几眼。




     勇利站在门口,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他打量周围,希望还能找到一个窗边的空位。




     胜生勇利,男,28岁,一个随处可见的花样滑冰教练。




     周五离开冰场后,勇利会先去街角的咖啡店里坐上一会儿。要知道现在电车车厢里光是准备出去耍的小年轻们就能把人挤成布林饼,他们仿佛有花不完的精力,就算十二月的寒风能把他们冻的瑟瑟发抖。




     这是一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咖啡店,也许是因为它距离电车站最近,或者它连续三次出现在勇利手机导航里周围店铺的第一位,总之,不是因为招牌上所谓的特制的热巧克力,也不是那儿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比如说那些来打工的漂亮的女大学生,可吸引了不少单身青年),这只是他在圣彼得堡养成的众多习惯之一,仅此而已。




     说到圣彼得堡,在几年前退役后,勇利选择移居到了这儿。




     这曾一堆引发日本冰协和俄罗斯冰协之间的一场声势浩大的争夺战,为了抢夺这位“前日本花滑一哥”做选手们的教练(虽然勇利不是很认同这个称号),两家协会可谓是费尽心思,虽然最后还是没敌过事件主角手里的一张飞往圣彼得堡的机票。




     然后?没有然后了。








     似乎没有窗边的位置了。




     勇利有点失望的收回目光。




     他挺喜欢坐在窗边看街上的来往的行人,他们的长相,手里的公文包,赶路时不同的表情,多少能让勇利对自己学生自由滑的节目产生一点新的想法。




     不过现在他改主意了——找个别的位置,最好是没有人会注意的角落,把自己深深陷在沙发里,再随便读点小说,这对俄语的学习很有帮助。




     在勇利四处搜寻的时候,一位服务生走到了他的身边。








     “下午好,先生。”他礼貌地说,“请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勇利把目光收了回来,转向手中握着菜牌,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有没有空余的……”




     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嘴还半张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勇利盯着对面的人,打量了足足好一会儿,眼睛里说不出的怪异,




     见勇利好像丝毫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对方只好再次讯问。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先生?”




     “呃?对不起,”勇利意识到自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别人看是种很失礼的行为,他干咳了一声,“我想说,有没有空余的位置?”




     “单人座?”男人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当然有,请跟我来。”




     对方的眼神充满了善意,即使有一点身高差距也没有让勇利产生压迫和局促的感觉。




     勇利的脸有些发红。










     他最终还是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上。




     这是个很不错的位置,在窗边,一旁还有个书架。




     周围的装饰品巧妙地挡住了所有可能从别的桌上投来的视线,四周都是约会的情侣,他才想找个没有人会注意的位置。




     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勇利想,没有比这更好的座儿了。




     对方体贴地为他拉开沙发椅,他们交换了一个目光。勇利盯着男人胸前的名牌好一会儿。






     维克托·尼基弗洛夫。






     这很有意思。








     “我以前没见过你。”勇利说,他翻开了饮品单。




     “是的,我昨天找到这份工作。”维克托的语气轻快,他正忙着拿杯子倒水,抽屉里的玻璃杯碰撞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响声。




     “噢……好吧,新工作,”勇利迟疑了一会儿,“这很好,”他低声又重复一遍,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于是努力在自己脑海里的俄语词汇中找一些恰当的词语,“这里……很不错,我是说,安静,舒适,还有……浪漫?”




     飘在水壶里的柠檬片“噗通”掉进了杯子里,溅起不小的水花。




     “以及混乱。”维克托小声嘟囔了一句,他扶了扶滑落的眼镜,又把柜子弄得直响——他开始找杯垫啦。




     勇利扯了扯嘴角,接过男人递来的柠檬水。






     维克托打开了附近的加湿器。






     勇利把手里的饮品单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放了下来,他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柠檬水,似乎想起了什么。




     “请问,”勇利问道,“店里的咖啡推荐有哪些?”




     他当然知道这家咖啡店有什么推荐,那些名字被大一号的漂亮花体字打印在饮品单的第一页。




     勇利并不是喜欢和陌生人聊天的人——除了那些问个不停的记者,这是工作的一部分——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也许是学生漂亮的点冰,又或者是正巧赶上了电车,总之,勇利格外想和这个店里的新面孔说些什么,店里的人不多,他完全可以这么做。




     “本店的玛琪雅朵和摩卡都非常有人气,当然,我个人更加推荐的是摩加佳巴。”帅气的俄罗斯男人用铅笔末端的橡皮擦抵着下巴,他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摩加佳巴?”




     “我们在咖啡里加牛奶,蛋黄,巧克力和软绵绵的奶油,当然还有甜润的白朗姆酒。”维克托说。




     听上去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噢……”勇利有点犹豫,他漫不经心地盯着漂浮在水里的柠檬片,在心里算着自己得啃多少芝麻菜和紫甘蓝才能消耗掉那些高的吓人的热量,“还有呢?别的?”




     “最近推出了蔓越莓曲奇,”维克托并没有放弃安利,他装作没有听到似的补充道,“蔓越莓干的酸甜和浓郁的黄油香气和摩加佳巴堪称绝配。”




     他又在俏皮地眨眼睛了。




     勇利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








     最后,高大英俊的斯拉夫人带着胜利又不失礼貌笑容端来了咖啡和点心,(勇利怎么看都觉得维克托看上去很得意)他把托盘上的食物一件件摆到桌上。




     ——摩加佳巴和蔓越莓曲奇饼干




     “拉花?”勇利皱了皱鼻子,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




     “是的,先生,店里最好的咖啡师制作的拉花。”维克托抬起头,银色的刘海垂在他的眼前,他凑了过去,和勇利一起打量被勾画在细腻的奶泡上的图形,“我看看……举着玫瑰的小熊,还有爱心。”他又开始得意的笑啦。




     这真的不是只拿着胡萝卜的小兔子吗?周围的小黑点儿居然是爱心?




     勇利花了不少精力才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他知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一定很奇怪,需要尽快把话题转到别的什么上去。




     谢天谢地,桌上还有曲奇饼干,不远处的书架一侧还贴着这些可爱的小点心的广告,不然勇利可真的找不到还有什么好说,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选择真是明智极了。




     “为什么它们是爱心形状的?”勇利说。




     他的问题听上去模糊,以至于维克托依旧把注意力放在了咖啡表面那层拉花上,以为勇利嘴里的“它们”指的是那几个用巧克力酱点出的小爱心。




     “没什么,”他回答,“只是它们看上去和小熊很搭。”




     “我不是这个意思,”勇利说,“我指的是饼干,它们为什么是……呃,爱心形的。”




     勇利顿了顿,他想到这么问可能会让自己听上去像一个第一次出门、对什么都得问个明白的怪人,于是他抬手指着挂在一旁的宣传海报——上面印着的蔓越梅曲奇可是圆形的。




     “啊……这是,只是……”维克托也看到了那张海报,他支吾了一秒,眨着眼睛,似乎没有料到有人会问到这个问题,不过他接着立刻又恢复了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我们向客人提供的饼干都做成了可爱的心形,这是今天的特别活动,”他说,“你可以带一些回去,送给家人,朋友……”




     他顿了顿,语气温柔地补充道,“还有恋人。”








     勇利把自己窝在沙发椅里,翻着一本从书架上随便抽的侦探小说。




     别墅,密室谋杀,偷情的男女,半疯的女佣,雷雨天的闪电还会倒影出趴在窗外偷听的恐怖人影,侦探小说的经典套路,是个很难让人产生共鸣的故事,总之,吸引人的地方也没有,连一半也没看到勇利就能猜到凶手是谁。




     格奥尔基的节目都比这动人的多,除了他那些比杀人现场还要恐怖的心碎的哀号声。




     勇利合上书,看了眼窗外暗下来的天。




     该回家了。








     勇利在咖啡店的门口又遇见了维克托,他换掉了那一身服务生的装扮(尽管脸上还架着那副眼镜),这个英俊的男人变得像颗星星一样耀眼,周围的姑娘们一个劲地往这儿看,全然不顾她们的男友正坐在自己对面。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




     维克托礼貌的为对方拉开门。




     “先生,请问你去哪儿?”




     “电车站,”勇利说,“你呢?”




     “我也是,先生。”维克托跟上了勇利的步速。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并肩走在路上,不约而同地选择避开拥挤的人群——几个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小伙子还在高声谈论着刚才搭讪的姑娘们,举着手里写满电话号码的纸巾在那炫耀——最后一起绕进了一条小路。




     在他们路过某个安静地巷子口时,勇利忽然一把扯住身边男人的领带,有点粗鲁地(只是一点)把他拽了进去。




     而维克托也完全不是一个被突然袭击者该有的反应,他任凭勇利把自己推在墙上,甚至还从容地收起了架在鼻梁上那幅招摇的眼镜。




     “这就是……你……昨晚说的……‘打工’?”勇利狠狠地,报复似的吻着俄罗斯人的唇,这让他的话变得断断续续的。是的,报复,他要让自己的男人学会收敛一点了,瞧瞧刚才周围那些姑娘们的眼神。




     他用手指捏住维克托的脸颊,向外拉扯。




     “噢,噢,亲爱的,你听我说——”维克托只好举起手摆出投降的姿势,不过下一秒他便把勇利紧紧抱在怀里,在勇利的眼睑上留下一个响亮的吻,“这是一个惊喜,我的工期只有一天。”




     “惊喜?”勇利轻轻咬了一口男人的鼻尖,主动权落回了俄罗斯男人的手中,于是他们的站的位置换了一换,“就是那些拉花和小心心饼干?先生?”他有些促狭的笑了起来,“哦,维恰,我真该把它们拍下来发在INS上。”




     “那我会第一个给你点赞,”维克托发出一声得意的气音,他开始揉勇利柔软的头发,“我猜你一定想不到那些曲奇是怎么变成心形的(他顿了顿)——把它们啃成爱心形状还真是件累人的事儿。”






     勇利呆滞了一秒。






     “等等,你是说,你吃了我的饼干?”




     “嘿,别这么小气!我的甜心。”维克托说,他看上去有点儿心虚,“你已经喝了一杯热量那——么高的咖啡啦,就算你现在只是担任教练工作你也要保持……”




     “吐出来,”勇利打断了维克托想和他扯那些减肥食谱的话头,他又开始扯维克托的脸颊,“那是我的饼干,你得把它们吐出来。”




     “噢天,等一下亲爱的,我办不到,我是说……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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