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一发完】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彻夜未眠事件

……髮際線辛苦你了!m(._.)m

鞫涩子:

*已交往设定
*啰嗦废话多
*食用愉快w







前因略。

“真是抱歉。”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微微偏着头,他穿着难得示人的家居服,泛着白宽松且带着一点褶皱,这才望向站在面前年轻的花滑选手——披集·朱拉暖。

男人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难得的没有挂着他一贯的微笑,只是用手点着嘴唇,给人一种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随即朝着这位满是歉意的泰国男孩轻微的点了点头,算是表示理解。

然而披集——男人唯一且为之骄傲的学生的至交好友,并没有因为这个动作而感到放松,他作为一个有着极大自我认知的娱乐家,知道自己(或者说他们一行人)这次是做得有点过头了。有着坚守不留下后遗症的前提下最大娱乐自己信条的男孩显然在这个被冬将军统领的国度翻了个跟头。

他对面的男人再次将视线移开了他,越过他的肩膀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另一个亚洲男孩,他完完全全的陷进了深色的布织里,微长的黑色发丝将他埋进沙发背缝隙的脸挡得严严实实的,整个身子都软塌塌的。

他转过头,也望着这个散发着令人难以置信的酒气完全不省人事的日本好友。
真是太失策了,披集的心里五味陈杂。比起空气中尴尬的氛围,友人现在的状态也令他放不下心来。他对面的俄罗斯男人的发问也一直垂悬在那里,也许是在极度的抑制自己问出来他们是不是在玩轮流灌医用酒精这样的问题吧。

啊,真是——“真是不好意思。”再次的道了歉,围在沙发另一侧的男孩们也纷纷露出了歉意的表情,他们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丝不知所措,稀稀拉拉地附和着道着歉,这会让人很难不原谅他们。
负责道歉的披集再次开了口,他在亚洲人中属于偏黑的肤色也浮着浅红,眼神因为心虚而飘动流离着,
“我们确实没有想到会这样……真是……不应该动不熟悉的酒的……因为一直在聊天也没有注意到他一直在往嘴里倒……注意过来的时候就…他在回来的车上已经吐过一次了,我们查了一下,也没有呼吸困难,应该是没有酒精中毒……本来是想去医院的……

他确实是有点酒精过载了,维克托一边听着一边走着神,他的好学生是被朋友们分抬着手脚回来的,因为他并不矮,而且不省人事的原因,一个人完全背不动他。维克托给他们开门的时候,还疑惑这是不是什么新式整蛊游戏。

不过紧接着他的思维和披集的自我检讨式陈述便被打断了,以一种可以说是非常粗暴的方式。

沙发上刚刚还完全没有任何知觉任由自己烂醉着的醉鬼先生,突然大幅度的动了起来;他一个翻身挺,直接将自己从窄小的沙发上甩了下来,因为完全没有清醒的原因,他也没有伸出胳膊方便自己落地,而是利落的用肩膀砸向了深色木地板,算是护住了自己更为脆弱的脖子和头,发出了一声不轻的闷响之后,他抬过手,拉过了沙发角椅凳腿后的垃圾桶,将头扶在上面开始吐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沉默的看完了这一系列动作,披集显然被吓着了,这个夜晚实在让他有点猝不及防。他小步跨了过去,轻轻的顺着他的背并小声的询问着他,他的友人实在不算太好,他的脸和脖子都泛着一层不太自然的桃红色,一直随着锁骨延伸到浅色的毛衣内,眼圈因为刺激性的呕吐行为呈现出一种深的红色,都蒸腾着一种令人不适的酒气,他的手和脖子全然没了力气,整个人趴陷在地板上,只有喉管在不停的动作,看起来难受极了。勇利显然不会理会自己的挚友,小声的呜咽起来。

维克托在稍远的地方看着几个人将自己的学生团团围住,又焦虑又束手无措的蹦跶,轻微的耸了下肩,转身去接了几杯水。

“勇利一时半会儿是叫不醒的,先放他睡一会儿吧。”示意了一下到好的水,维克托又望了一眼终于再次归于平静、又被众人合抬回沙发的男孩,他的学生自今晚回家甚至还没有睁开过一次眼睛。

“时间不早了,你们这么这折腾肯定也累了。”

几个大小伙面面相觑,显得有些窘迫,几个人又确认了一下与其说是熟睡还不如说是昏迷了的勇利后,就陆续过来拿过水杯,像是举行诡异的会客仪式一般喝完了自己手中的凉水。

“没关系的,等他睡过了一会儿,我叫他起来喝点东西就会好受得多了。”维克托看向眼里写满担忧的披集,语气温和。

这多少宽慰了一直紧绷着肩膀的泰国小伙子,还使得他在听到俄罗斯充满了盛产失去知觉的醉酒汉,每个人都知道怎么对付的俏皮话的时候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要知道,这可真不好笑。

*

维克托给自己认识的几位教练发了消息,毕竟不管是对于这个城市,还是对于几个小伙子而言,时间都有些晚了。而造成这次集体晚归的直接罪魁祸首就是他手机正对着的日本花滑界ACE——胜生醉鬼勇利先生。

俄罗斯男人打开了自己正上方柜子的柜门,里面依次排放着奶粉、豆子、蜂蜜和一些杂乱的食料。这是正忙着人事不省的醉鬼先生自己备的醒酒温和配方。同时也是饲养健康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很重要的一类食物。

维克托选择了离沙发比较远的灶台开了火,他分不太清楚家里的厨具的各自分类,显然平时的询问放在现在也不会有回答,就随手抓了个差不多大小的炊具煮了起来。

他心不在焉的用长柄的木勺搅拌着液体,眼睛毫不收敛的三五不时望几眼沙发上毫无知觉与声息的人。实际上除了熟悉的沙发背将那个人堵得严严实实的,他什么想瞧见的都看不见,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尚属青年的时候,在他的整个生命都献给了花滑的时候,在晚归的车上,他曾看过形形色色醉酒的人,男人、女人,哭泣着的嘶吼着的。
大多数大吵大闹,像头活泼的小象一样横冲直撞,被友人们一边唱着歌一遍按住手脚,试图给塞进车里;有的人寂静的趴在柏油路上,力不能及的亲友站在他们的身旁,被无用的安慰着;或者是在小巷中、垃圾箱旁扶着墙呕吐的人们,孤独又狼狈。
那么多的人,他们喝醉了,喝过头啦,吐呀吐呀什么都不知道啦、然后被人带回家、或者想象自己到了家,醉酒的人们心里都知道哪里是属于自己的箱子。

终于有一个人回到了维克多·尼基福罗夫的箱子里。

这令他觉得很奇妙,一种诡异的新鲜感和满足充斥着四肢,就连指尖的木质勺柄的触感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他就这样不自觉的随性搅着锅中的液体,一边由着这种陌生的情绪灌满全身,等汤汁的味道冲进他的鼻腔才反应过来。舔了舔勺子确定差不多以后,他又随意的抓了个容器过来盛放。

算是搞定了一件事后,考虑到这次的醉酒程度,维克托又转身倒了杯温水,想了一想,又加了点蜂蜜在里面。

拿起手机确认选手们都顺利到达住宿地点后,维克托又百无聊赖的刷了一会儿sns,他现在实在手痒得不行,但考虑到沙发上睡美人的腼腆程度,将他醉酒的照片po出来估计得换得几天不理人。

迷人的小脾气。

*

放下手中的书本,维克托起身试着小幅度的推了推勇利。

“勇利,醒一醒。”
他伏在他身边叫着他的名字,勇利的肩膀耸动着,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嗯哼了一声把头埋得更深了。

这看来是个好现象,目前勇利花栗鼠一般的行为和平时起不来的时候很像,或者说一模一样。虽然两人基本上都是一个时间入睡,但勇利对于温暖被窝的喜爱远远超过维克托。这目前并没有给两人带来多少困顿,维克托对于自己可以挖掘层出不穷的叫起同居人的方法的现状保留着浓厚的兴趣。

不过就现在来说,许多保留项目都不能实施。“勇利,起身好不好?”

勇利咧嘴笑了起来,他的喉咙轻轻的发出一丝气音,不知道是对好不好还是对自己的名字起了反应,他张开嘴应了一声,
“好。”

维克托跟着勇利也弯起了嘴角,他等了一会儿,面前人毫无动作。

“勇利?醒了吗?我们喝点东西洗个澡再睡行吗?”

“好呀。”勇利再次温顺的同意道,他还浮动着不是很自然的红色的脸上挂着柔软的笑。这次他有了一点动作,虽然仍然闭着眼睛,但他仿佛证明自己一样,腰部发力试图让自己坐起来。

维克托拿起备在一旁的蜂蜜水,试图让这个醉酒汉涮涮口。

“含在嘴里再吐出来好吗?”他把语速放得很慢,不是很肯定对方有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勇利又乖巧的点了点头,轻微的张开了嘴,把身子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不动了。维克托把水杯扶了上去,他见勇利连把头后仰喝水的动作都没有,又急忙把手放在下巴上防止液体滴流进衣服里。

撒了一半喝了一半后,勇利把嘴闭着含着这口甜水,隔了好久没有动作。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勇利无视了同居人以及同居人手里新套了袋子的垃圾桶。他痛苦的用喉咙唔了一声,然后张嘴把水吐在了地板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维克托连忙勾下身子给他拍背,又顺着脊背帮他捋气。

“好啦好啦,跑进气管里啦,这下是醒了吧?”

勇利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背上的动作,他松松耷拉着的眼皮里滴落了两行泪水下来,看起来连调整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他咳嗽够了以后,终于像头初生的小熊一样睁开了自己湿漉漉的眼睛。

这下是彻底醒了,维克托心想。醒酒汤也是温温热的,清洗后喝正好,不过宿醉的头痛是逃不掉的了,还有肩膀。

男人有些用力的搂着勇利的腰,扶着肩膀防止他再次倒下去。勇利的脖子没有什么力气,脑袋一直在往下掉,不过一直在超负荷运作的喉咙倒是没停下。

“对不起。”

他总是在道歉。男人寻思着,这个习惯在他们熟悉彼此之后要好一点了。

“对不起但是我想——我就是太紧张了。”

勇利开始呜咽了起来,他回家以后一直舒缓着的脸紧绷了起来,难过的皱了起来,没有聚焦的眼睛里水汽开始打起了转。

“我——我——”他的声音相对于他的醉酒程度来说相当平稳了,但他的整个人都开始涨红了起来,维克托把自己的男孩儿圈在怀里,他能感受到完全塌在自己颈脖上的额头开始渗出了汗水。

“我…我不知道…我……”

“shhhhhhh”

通常情况下勇利很少这样直接说出类似的不安的想法,但是维克托还不至于要争分夺秒的在他喝断片时谈心。
他知道勇利的嘴里现在又苦又涩带着呕吐过后的酸味,身上也充斥着食物、酒精、呕吐味的混合味道,头很晕肩膀还在疼,长裤上还有不明的污渍。他现在一心只想把勇利扒干净后喂药休息,第二天起来再把这一身衣物给烧掉。

勇利完全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他又回到了刚刚回家的无我状态,大概是陷入了自我混沌,维克托的宽慰就像风声一样从他耳边掠过了。

“我总是——总是,跳不好。”
他嘟囔着,就这样张着眼睛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总是会失误。”
然后他开始认真的断断续续的检讨自己的跳跃,其靠谱程度甚至使得他的教练思考要不要录下来比较好。

这孩子是时刻都在考虑吗?维克托有些负气的想,你跳跃失败那么多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在想事情。还不和我说。

“missssssssss!”

“好吧好吧,我们先来把身上这套给脱掉?嗯?”
大致听了几段的维克托明白指望勇利清醒这件事是彻底破裂了。他把暖气又调高了一点,把手伸进倒在自己身上的人的怀里,试图把皮带和裤子解开。

勇利的检讨一下子就断了,他努力的弓起身子,把维克托的手卡在他的肚子上,嘴里发出了两声带着一丝恐惧的哼哼。

“勇利,脱掉会好受一点哦?”

“我紧张的要命。我焦虑到全身都疼——那个四周......”

沟通层面上的完全失败。维克托摇了摇头,等了一会儿勇利的身子才放松下来,嘴里又开始念念叨叨,听到维克托的这句话后又紧张的扭动起了身子。

好吧我不说话了,他是明白了现在勇利的选择性听进话的状态,维克托耸了耸肩,打算直接上手。

他废了一番劲才终于解开裤子,勇利无意识的反抗让他产生了一点愧疚感,他把勇利整个人提在自己的腿上,把没有什么力气的头搂在肩膀上放着,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摊在他的身上。

他一手越过勇利的腋下横抱着固定好,一只手伸出来扒裤子。勇利在他身上翻过来翻过去。

“我总是、总是这样、家离得很远(away from home)——”

维克托在沉默中艰难作业中听到这一句,突然在一旁哼了一句“away from home away from home”

勇利的独白又停下了,他悲伤的泣颜突兀的停下了,这使得维克托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自己就该安安静静地干活,他看见男孩温和的笑了一下,然后投入地唱了起来。

“lord ive five hundred miles…away from home”
他一直没有动作的脚甚至还轻轻的打起了拍子。

这简直...
维克托此刻难以抑制自己录像的心,但他身上的勇利和脱到大腿的裤子阻止了他。

“not a shirt on my back”
勇利的调子歪歪斜斜,但他的歌声总是好听的。

“not a penny to mynameeeeee”
维克托再次遗憾了起来,只好在脑中想象起勇利醒来后看着自己一边被维克托脱裤子一边深情投入的歌唱场景时的表情。

这极大的安慰了有些低落情绪的维克托,他又把勇利的毛衣给脱了下来,弯身捞起勇利(这个动作又把勇利的歌声打断了,他接着又开始源源不断的哭诉式检讨了起来),大步跨向了浴室。

*

托勇利对被窝的热爱的福,维克托可算是看遍了勇利的各类睡颜,他早餐时酷爱在聊天的时候猜想勇利的梦境。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的睡颜观测对象现在又昏睡了过去,好消息是,比起刚回来时候的昏迷,现在的身体起伏像睡眠多了,他的脸也没有那么红了,滑腻腻的汗水被冲干净,整个人清爽多了。

大概就这样等他睡到明早吧。打定主意过后,维克托起身准备将完全没派上用场的醒酒汤放进冰箱。并示意之前一直在床上睡觉的马卡钦跟过来。他还需要说服这孩子今晚得自己睡觉。他们平时的作息非常的规律,维克托现在真的是折腾得困了起来。

在出房间门时他扶着门框瞥了一眼床铺,猛然发现勇利自己悄无声息的坐了起来。

“勇利?”维克托被吓了得一惊,试着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回家以后终于完全靠自己起身的醉鬼先生显然还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他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摇头晃脑的嘴里喃喃自语。

没用的,已经开始夹杂着日语了。维克托有些觉悟了,他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看对方并没有想吐的样子,房间也够温暖暂时不会着凉,准备先去厨房处理一下再过来。

但他刚起步就僵在了原地,他的身后发出了传来了一声在半夜可谓是巨响的动静。他猛地咔的一声转过脖子。他脚下的马卡钦甚至夸张的抖了一下。
勇利又再次躺(或者说倒)下了,他的头搁在床头的隔板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温和的闭着眼睛。

维克托忙不迭的过去把勇利的头给放了下来。再次给他掖好了被子。

“好了,你现在明天头是一定会很疼了,笨蛋。”

又等了一会儿,维克托才成功的来到了厨房,他想了一下,还是又找了个带盖子的容器装汤,又把用过的厨具清洗了,脑子里提醒着自己记得等下把撒了蜂蜜水的木地板处理了,还有被吵醒的马卡钦的安慰小饼干。

就在他把盘子放在上面的橱柜里时,他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每天都能听到的声响,他意识到这是——

家中大门被打开的响声。

维克托大概在原地愣了一阵才兀的反应过来,手里的盘子松手掉了下来,发出了哐当一声。

维克托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马卡钦紧随其后。

他马上在走廊上瞧见了穿着单薄的醉鬼,他走的并不慢,仿佛在利用奇怪的惯性往前冲。

“勇利!”
维克托边追边喊道,
“勇利,你要去哪?”
虽然不想承认,他的声音确实有点颤抖。

他很快的赶了上去,扶着勇利的腰以停下他。

“勇利,”
男孩儿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了,他瞪了男人一眼,说
“我不。”

“外面太冷了——”
“我不。”
“我们得回家去,宝贝。”
“不。”

勇利鼓起腮帮子,他仿佛一点儿都察觉不到自己赤裸的双脚正踩在冰冷的走廊上,语气就和平时维克托喝完燕麦不刷碗时一样。

“回去吧,勇利?”
“不——”

理论上维克托几乎从来不会违背自己的男孩儿说出来的决议,不过现在他打算马上实行强硬手段。

“好吧,你准备去哪呢?”他一边留意着马卡钦确实在周围,一边准备弯身去勾勇利的膝盖把他抱起来。

“厕所。”
勇利突然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他半睁的眼睛一亮,甩开了维克托半搭在他身上的手,扶着墙吐了起来。

他食管里难受的压迫声和鼻腔里的哼声混合着缭绕在空旷的走廊里。因为已经吐过两次的原因,喉咙有些发肿,勇利难受的闭着眼,站定住了以后膝盖反而支撑不住,维克托只好扶着他的脖子和腰以防他吐到自己的睡裤上或者倒在墙上。
他的胃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了,但是反刍感让他不得不把所有的东西都倾倒出来,维克托怀疑他马上就要把自己的胃袋展示给他看了。

马卡钦焦虑的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随着勇利难受的呜咽小声的叫了起来。

大概过了挺长一段时间(对于维克托来说简直就是一段煎熬),勇利停了下来。维克托用袖子擦了擦他的嘴,低身抱了起来。

“我——”
勇利只歇了一会儿就马上又开口了,他嘴里酸味很重。
“我不——”

他大声的哭了起来,像个婴儿一样放声大哭了起来。他圆润的脸庞迅速的涨红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冒了出来,滴流进衣领,有的甚至滴到了维克托的手指上。
他哭的实在太凶了,平时总带着有些拘谨表情的脸现在完全皱在了一起,嘴巴张着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全身都在随着眼泪的冒出而颤动。

维克托没有办法,只好像抱着婴儿轻轻的摇晃着他。

“我疼、”
勇利抽泣着,他整张脸都湿了,汗水滲湿了头发,前额的头发软软的贴在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小了。

勇利伸出手,紧紧的揪住维克托的领子。他肆意的泪水稍微收敛一点,他的音量突然拔高——

“你知道吗、小维走了。”


他整张脸都耷拉了下来,特别难过的眯起了眼,打了一个哭嗝。像是如释重负了一般垮下身子,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真疼。”


*

现在胜生醉鬼勇利先生又躺在床上了,在维克托把这个哭的惨兮兮的小可怜平放在双人床上时,他就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手之后。

“嘻嘻嘻嘻嘻嘻呼-”
维克托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在埋着头偷乐。

“好吧亲爱的,现在又想着什么这么开心?”
得给他洗个脸。维克托心里盘算着。

勇利兀的把双手举了起来,敲在床头的隔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欢呼道,

“victorrrrrrrrrrrrrrrrrru!!”
说完他又全然不觉地“嘿”得笑了出来。

OK,Ok,明天我就把这块板子给拆了。检查了一下勇利磕了的双手给塞进被子里。维克托又问道,

“这么开心?”

“他可好了。”
秒回。

“怎么好?”
勇利红肿的眼睛细微的张开了一点,里面迸发着散碎的亮光。

“所有的。”
他说,
“他的所有的。”

维克托抽了两张纸,轻轻的盖在勇利的鼻子上,示意他把鼻子里的东西都擤出来。

“你要知道,那个男人不可能永远都是第一。”
而且他很可能是俄罗斯照料醉汉比赛的最后一名。

勇利快要闭上的眼睛迅速的睁开了,他今晚第二次用他的斑比眼瞪了自己的同居人。并且他的鼻子完全没有使劲儿的动静。

维克托捏了捏他的鼻子,
“宝贝儿,用力。”

勇利看起来气极了,他刚放松的五官又提了起来,他的眼睛迅速的湿润了,维克托心里打起了鼓,害怕他又要开始哭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
勇利反驳道,他的嘴都撅了起来。
“他总是最耀眼的!”

他说得快极了,语句有些模糊间杂着日语,维克托只好用纸压在他鼻子下面免得鼻涕流进他正滔滔不绝夸着自己的嘴里。

这段发言好一会儿才完(可就维克托来说他可以永远听下去),勇利又一次的、再一次的闭上眼没动静了。

维克托拿来洗脸帕将他哭的一团乱的小脸弄干净以后,手伸进他的后背,果然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翻过对方身子来脱掉上衣,维克托就着手上的衣服把勇利的后背和手心擦了一遍,又换了上一件新的。

忙碌了大半夜的男人起身出了房间,找了几块饼干安慰了一下被他晾了好久的马卡钦(虽然晚上喂食的话会被勇利骂,但这都是勇利的错,不是吗?)。这孩子吓坏了,可怜的呜呜着蹭着男人的手,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虽然它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等下只能在沙发上入睡的安排。

维克托抱了马卡钦一会儿,起身把自家大门给反锁了,转身的同时在心里提醒自己明早去把走廊弄干净的时候。
他低下寻找马卡钦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双白皙的裸露着的双脚——


“.......去哪?”
把自己的惊吓给吞进去后,维克托勉强问出了声。

勇利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他今晚不知道多少次的无视了维克托,转身走向了厕所。
他试图拧开厕所门的把手,但是他的手似乎并没有那么有力,于是他膝盖一沉,整个人直接坐了下去,门就被接力打开了。勇利直接把身子先探进去,然后就着这样爬进了盥洗室。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了回来。

整个过程中维克托大气都没敢出,他望了一眼客厅墙上挂着的钟,打算十分钟后勇利还不出来就进去把他的麻烦鬼从马桶里捞出来。

可喜可贺的是,大概两分钟后洗手间里便传来的冲水的声响,勇利成功的站立着开了门。一个眼神都没给呆站在厕所门口的维克托和马卡钦,径直回到床上睡了起来。



-END-


*勇利大概一个小时以后又起来吐了,维克托发现他有些低烧,两人于是又磕磕绊绊地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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